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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云高山上的园丁
作者:黄鹏辉  文章来源:德化教育  点击数  更新时间:2005/9/13 9:28:17  文章录入:ahui  责任编辑:ahui

  又是一年秋风起,又到满山枫叶红。在第21个教师节到来之际,记者来到了我市海拔最高的学校——戴云小学。沿戴云山新铺设不久的水泥路盘旋而上,一头就钻进了绵延的大山。依偎着大山的村庄,人迹罕见,显得格外幽静。弯曲的路越走越长,当到了海拔950多米的高山处,突显眼帘的是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一所校园的上空迎风飘扬。高山上的学校不大的校园,砖砌的围墙,三层的房子,简陋的教室,10来张的桌凳……然而,就是这所简陋寒酸的学校,却成了高山上孩子心目中的一座神圣殿堂。
  有了它,寂寞的大山里便有了孩子们的读书声;有了它,这里便有了青春,有了活力。
  这就是戴云小学,三个老师和12个孩子构成了一所别致的学校。近年来随着德化县实施大城关战略,在城关不断创办的企业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就业岗位,从山里到县城打工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多,而山里学校的学生也呈逐年减少之势。据陈文仲校长说:本校学生最多的时候,是在1997和1998年的时候,那时有200多个学生和7位老师。本学期学生只剩下12人了。由于学生数有限,学区只能聘连校长内共3名教师。一幢教学楼共有7个教室,现在只有2个派上用场。操场由于少有人活动,加上暑假无人照料,都快成了草场了。尽管经过全校师生的努力,但杂草仍旺盛地分布在操场的各个角落。记者一不留神,一脚踩在了牛粪上,一问,原来图着这里人少、场所宽阔,村里的牛到了晚上常来学校过夜;赶走它们,不一会儿它们又悄悄地溜了进来,赶了几次,效果不好,老师们也就懒得理它们了。于是处理牛粪也成了学校的一项日常工作。这不刚未及时处理就让记者踩上了。
  尽管身处高山艰苦的生活,3位老师还是正正规规地排好5天的值班,每周一升旗,校长一如既往地在国旗下讲话。尽管学生少,但该上的课程却一节也不能少。于是,3位老师都必须加大工作量,语文、数学、自然、社会、健康、班会……每位老师都要上。老师们说,在山区呆,一切都习惯了,虽然是偏僻了一点,但还是为山区的家长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。只是今年只有五六两个年级,再过两年学校也就自然停办了,这对于3个都在这里至少呆了10以上的教师,真的难以割舍。陈文仲语重心长地说:我们现在最大的责任是站好最后一班岗,尽最大的努力教好12名学生,让他们都能顺利升入高一级学校。高山上的“临时家庭”戴云小学的12个学生,他们来自戴云村三个自然角落。每天放学,学生都可以回家。而学校的3位老师中,陈为从老师家住戴云村,陈文仲校长和陈其喜老师都距学校甚远。因为家都在外村,路途较远,交通也不方便;除了节假日和周末外,他俩都无法回家。去附近的学校又太远,交流也不方便,所以他俩一般呆在学校,两个男教师就组成了临时家庭。他们每周将从自己家里带来的咸菜拿出来统筹安排,大家轮流煮饭,共同进餐。由于交通不便,老师的菜是每周日下午回校时从家里带进来的。所以,每周一、周二两天,才可以吃到肉和新鲜的青菜。可是,从周三开始,就只能吃糟菜了。有的学生家长很同情老师的生活,会让孩子来学校时顺便带一点笋干之类干菜来“救济救济”。
  然而,让老师们最烦恼的还是学校的办公经费问题。学校的办公经费由学区从学生上交的杂费中,每位学生退回35元,给学校作为办公经费。可是,今年才12位学生,总计才42元,学校每月的开支就捉襟见肘了。电话早在2003年就停机了;由于抽水机坏了,师生就必须到学校附近的水井用桶来挑水;今年的雷雨天气把学校的电视又打坏了,晚上备课、批改作业之后,老师们也只好早早上床休息了,碰到恶劣的天气,地处空旷的学校常被大风刮得呼呼作响,吵得老师们难以入睡;要给外面的人打电话,就只好跑到三楼才有信号,外人想找他们那就只有早早预约或托人传达了。高山上的“老功臣”记者刚到戴云小学,被新任校长陈文仲尊称为“老功臣”的老教师陈为从正在上课,只见他年约50开外,穿一身整洁的夏装,虽然头发已开始斑白,但两眼仍炯炯有神,瘦削的面上显出智慧与刚毅,授课的声音掷地有声。
  陈为从老师是戴云村人,1973年他当上了戴云小学的民办教师,从民办教师到1986年转正为公办教师后晋级为高级教师,他就一直任教于戴云小学,这一教就是32年!从未挪过“窝”。32年来,经他教过的学生数不胜数,他的第一、二代弟子教出的学生,有的也当上了教师,如今他早已是“师爷”级教师了。陈为从老师见证了戴云小学的创办、兴旺、与冷落,看着同事一茬茬来又一茬茬走,他已经习惯把学校当成自己的家了。村里每次进行聘任教师活动,他都理所当然地被续聘。“主要是村民们都认同我、欢迎我,愿意把孩子交给我来教。如果他们不欢迎我,我想我也坚持不下去。”梁老师坦诚地说,他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奉献、自我牺牲的精神,作为本地人,他只是单纯地想为本地村民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。艰苦的环境逼得他做了“全能教师”,语文、数学、自然、美术、音乐等课都得教。“说句实话,我希望我教出的学生都到外面更好的地方去工作,这里的环境实在太艰苦了,有机会的话,外面的世界会更适合他们未来的发展。”记者还了解到,陈其喜老师教年龄长达36年,其中的12年是在戴云小学度过的;33岁的陈文仲校长也在戴云小学执教10年了。他们3人长期扎根山区,以大山作伴,以教书育人为乐,淡泊名利,安教乐教。结束采访,我们与老师们简单话别,老师们匆匆又上课去了。不一会儿,琅琅的读书声,从校园里传出,响彻在大山,升腾起明天的希望。(XMW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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